第327章 打劫(1 / 2)
子夜时分,列车驶入伏牛山地界。
镖师们扯开车窗帆布,几十杆汉阳造、抬枪(土炮)架在窗框上——这种是传统老抬杆的加强版,打野猪用的土铳填满铁砂,一枪能轰碎半扇车门。
马三爷往枪管里塞符纸,嘴里念念有词:\"关二爷在上,今夜逢十抽一……\"
铁轨忽然传来异响。了望的镖师顺车灯望去,就看见前方“梯子形”轨道成了两根并排的筷子——铁轨
\"刹不住车了!\"司机尖叫着拉下制动闸,钢轮与铁轨擦出的火星点燃铁轨上故意撒下的桐油,两根铁轨顿时烧成火龙。
镖师们忘了护卫职责,争先恐后跳车逃命。马三爷的金铃辫缠住车门把手,被拖行十余丈才挣断,头皮渗出的血染红了半截铁轨。
暗处山崖上,老豁牙笑得金牙乱颤:\"大当家这招绝了!让狗日的镖局和商会狗咬狗。\"雪里红却盯着翻倒车厢里洒出来的黑金说:“让大锣招呼十里八村的百姓弄去过冬吧,你去车上,押车的人身上有钱,全给洗了!”
老豁牙连声答应:“行嘞!”
一众喽啰跟着他叫着、嚷着冲了下去。
“要命的扔掉手里的家伙,双手抱头跪下!”
“不怕死的当心爷们手里的刀枪没长眼啊!”
……
一时间,翻倒的火车两边扔了二十多条汉阳造、升级版老抬杆。
朱会长亲自押的车,他缩在硬木座椅上,肥硕的身躯压得弹簧吱呀作响,怀里的牛皮公文包被冷汗浸出深色水渍,陇海线三等车厢的煤油灯晃得他眼晕。对面穿阴丹士林布旗袍的女学生正在读《新青年》,封面上陈独秀的眉毛被油墨晕成一团乌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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