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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七章 壶中仙 (十五)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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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羽飞并未再问其他多余的问题,淡淡对他道:“两日后返回皇城,你们也可跟着同行。”

“谢谢。”池不群这句谢是真心真意,他和沈羽飞并非一母所生,本就不算感情多深,而且他被接回家门的时间也不算多长,当时以沈家主母为首的近亲宗系很排斥他,当面讥讽是每日家常,可沈羽飞却并没有任何对他嫌恶的词语或是神色,和现在一样不喜不怒的表情静看一切,虽然话不多,但是对这个野路出现的弟弟,已经是态度良佳。

尽管池不群从来没喊过他一声兄长。

问题问完,房间内的空气突然陷入了安静,两人都不知再用什么话题开口,莫名尴尬的时候,徐长云过来打破这个僵局,告知二人饭食已备好。

紧张征战也是腹中饥饿,两人跟着领路人行到正厅,瞧见桌上热气腾腾的几盘菜肴,徐长云着实有些吃惊,姜鱼竟然真的鼓捣出一桌饭菜,香气扑鼻,而且看起来颜色不错。

“哟呵,这都是你做的?”徐长云当即先尝了一筷子,眼中一亮不由感叹,“你小子手艺不错啊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姜鱼听到别人夸奖扬头一乐,正要沾沾自喜,撇眼看见徐长云身后的某位人,骄傲的神情立即隐去,变成老实模样,坐下一声不吭埋头扒菜。

其余三人也落座,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,谁也不吭声就这么两两面对面,姜鱼实在被这种烦闷的氛围憋的难受,偷偷抬眼看对面的沈家兄弟,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,说真的,池不群和沈羽飞长得实在太像了,不是双胞胎但胜似双胞胎,要不是两人的气息和神态举止完全不同,姜鱼几乎要相信这是一个人分出的两个身体。

本以为这顿亲自下厨的饭要在安静到极点的氛围中结束,偏偏又是徐长云起了话头,好奇询问:“姜鱼,你怎么会有这般不错的手艺?”

“练的呗。”姜鱼随口一答,觉得这个问题很废话。

大概徐长云也是看气氛太静,没停下话继续追着问:“难不成是你娘的厨艺不好?”

可这个问题偏偏戳到姜鱼心里最不愿想起的地方,停筷沉默片晌回道:“不,娘的手艺很好。”顿了半晌又接一句:“但她走得早。”

“我是无心。”本来想活跃一下气氛,没想到戳到对方得伤心往事,徐长云歉意一句,也不再继续向他搭话,然此时一个最不可能开口的人,突然喊住他的名字:“姜鱼。”

“恩?”姜鱼下意识抬头看向询问声源,发现沈羽飞不知何时盯着自己,心里颇为奇怪,这时对方开口问了一个先前问过的问题:“你为何不能回天衙寺?”

不知是不是因为池不群在旁,还是另有原因,对方视线直直穿透,带着莫名的逼问压迫感,眼中写满了“说实话”的警诫,盯得姜鱼头皮发麻。

池不群也想知道姜鱼不想回去的真正原因,如果是因为自己利用他追踪敌人,可以理解姜鱼的愤怒,但似乎又并不单纯是这样,还掺杂着别的因素,而听沈羽飞的问话,他也问过相同的问题,其中的“不能回”,应该才是姜鱼被迫呆在寺外的重要原因。

果然姜鱼脸上极不自然的纠结一番。凭这几日与这些人相处共事,自己思来想去断定他们不是那种双面的阴险奸诈之徒,这才掏出靳清平的寺牌摆在桌面上,说道:“是师父告诉我,不要回天衙寺。”

“你的师父?”池不群拿起寺牌前后浏览一番,随即一皱眉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听过靳清平的名字,知道他是上一任的天衙寺长卿,但寺中的前辈,怎么会变成姜鱼的师父?

姜鱼回忆整个过程道:“我在皇城外被一尊石像捉住打晕,醒来发现被关在车中带到一处石室内,其中有一陌生人向我逼问,而后喂我吃下蛊虫,并吩咐外面人看好房间,我割断绳索挟制住外面一名幻术师想要问出那人是谁,却反被他打断一条腿,是师父击昏他指引我出来,给了我他的寺牌,还告诫我说……”

池不群焦急询问:“他说了什么?”

姜鱼也是皱眉微垂眼,视线看着桌面道:“师父告诫说我暂时万不可回天衙寺,寺中有内鬼。”

这话一出池不群皱眉又紧一分,天衙寺中真的有内鬼!之前虽猜想过几分,但始终没有证据,现在已明确对手早已经将眼线渗透到寺中。难怪他们能在寺内出入自如,也难怪姜鱼几人在外的事情会暴露的如此迅速,这帮人早就在暗中操控寺内人员监视,真是处心积虑又万分狡猾。

此时,姜鱼又开口略带迟疑说道:“可我觉得李长卿,不会是内奸……”靳清平的寺牌上写着长卿,李照京的寺牌上也写着长卿,又说寺中有内鬼,幻术擅长的就是迷惑人眼,或许有个就是假扮潜伏的奸细,虽然不知道靳清平为何会办成幻术师混在坏人中,但师父照顾了他十多年,他很了解这个人的为人,坦荡不会说假,而李照京又是和靳清平相似的同路人,所以姜鱼在纠结觉得两人都是真。

话语一出池不群当即给了明确回答:“他不是。靳前辈圣历元年擢升长卿之位时,李照京当时已在寺中,任职寺正。”

“等会儿。”此时在旁一直旁听的徐长云,被二人不明所以得对话搞得云里雾里,不由打岔问出自己的疑惑,“靳清平是你的师父?外传他在圣历九年的时候就莫名失踪了,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吧,莫非……?!”一语未说完,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姜鱼。

姜鱼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,瞪他一眼怒道:“师父才不是我亲爹!”

“我可什么都没说。”徐长云随意一摊手,继续追着姜鱼刚才的话好奇问,“你刚才说你被石像击昏?一尊石像怎么会动?”

“关你何事!”对方虽然并无他意,但姜鱼仍对这句话感到恼火,扔出一句甩手离开正厅,池不群凝望着靳清平的寺牌静想片刻,跟在姜鱼身后追出去。

姜鱼气冲冲拐出个弯儿,放慢速度停在一处卧房前,看到这个距离远离正厅,估摸那里的人听不见此处喊声,当即冲着天空大骂:“你个死狐狸眼简直是眼睛瞎、头进水,哪只眼看出来我是他的儿子!你怎么不说你是他孙子!”

对天痛快骂了半天,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,姜鱼转头一望,池不群在一旁有些无语的看着他,当即冲他重重一哼,一扬手不悦道:“你是来当和事佬?还是想告密?随你,小爷才不怕他!”

“不,我只是来还这个。”池不群递出靳清平的寺牌,又说道,“还想问一些细节。”

姜鱼一把拿过寺牌又是一哼,随意推开一间房屋的门,进去翘腿坐在里面木凳上,闭眼一撇头没好气道:“没什么好说的!”

池不群跟着进去,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说道:“王适同我讲过你们在鸣月楼内发生的事,但之后的事我们并不知晓,你又是唯一见过失踪多年的靳前辈之人,吡摩天之事中受危害的恐不只天衙寺,所以可能详尽说说你追出鸣月楼后的事?”

姜鱼听完这话,睁开一只眼挑眉盯着他,想了想说道:“除非你告诉我有关师父的事情,否则你别想知道!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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